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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北大高材生到抗日县长——记新河县第一任抗日县长张更生

作者:胡庆辉 日期:2024-11-11 13:01:15

   从北大高材生到抗日县长

  ——记新河县第一任抗日县长张更生

  胡庆辉


  历史的镜头拉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。1983年9月的一天上午,广袤的冀南平原一片葱茏,社员们正在田间劳作。这时,人们发现,在新河县城东的土路上,有一辆绿色的吉普车自西向东驰去,后面卷起一股烟尘。当时汽车在农村还很少见,只有县里大领导才可配备这样的好车。大家悄悄议论,车里坐的会是谁呢?

  吉普车在一个村子南面的公路边停了下来,从车上走下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,他面容清瘦,二目有神,一米七几的个子,穿一身灰色衣裤,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。只见他整了整衣服,抬头向村子环望了一下,显得有些激动。他告诉司机将车子停在村外,然后一个人快步向村口走去。

  这个村子叫做白穴口村,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,因有一口传说是王莽赶刘秀时留下来的“老井”而闻名遐迩。进入村子,有一个十字街口。街口的东北角是个高台,村里人都唤作“庙台”, 没事时,人们都习惯聚在这里休闲,谈天说地。

  老人向北走了约有二百米,来到了庙台前,他和闲坐的几位村民亲热地打着招呼:“乡亲们,你们好啊!”但是大家都面面相觑,疑惑地望着他,没人知道他是谁。见此情形,老人用手拍了拍胸口,提高了嗓门,动情地对大家说:“我就是咱白穴口人啊!我是锡伦啊!”听到这个名字,人群中有个叫孟金保的老人认出了他,他两个年龄相仿,小时候曾在一起读过书,就匆忙迎上前去,紧紧拉住了来人的手。张锡伦,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抗日县长张更生吗?

张更生


  是的,来人正是张更生,从白穴口村走出的大英雄。他的到来,给这个平静的村庄荡起了层层涟漪,又勾起了人们对他传奇往事的深深回忆……

  张更生,原名张锡伦, 1914年1月生于白穴口村,自幼聪慧好学,20岁那年,以优异成绩考上北京大学历史系,在家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在北大他接受了进步思想的熏陶,并改名字为“更生”,寓意和他出身的地主阶级划清界限,重新获得新生,寻求救国救民之路,复兴中华。1937年,震惊中外的“七•七”事变发生了,他从北大回到老家,等候时机,立志投笔从戎,杀敌报国。

  机会终于来了。1938年1月,张更生赶集时看到了一张署名为朱德的布告,得知八路军东进纵队来到南宫县苏村,心情非常激动。他对家人谎称到外地上学,找到了八路军129师政治部,参加了八路军,在东进纵队政治部任干事。由于他有思想,有才华,工作能力突出,很快,他被派往新河开辟工作。


129师挺进冀南


八路军129师东进纵队司令部旧址


  张更生来到新河后,积极开展工作,发动群众,宣传抗日救亡道理。3月27日,新河县抗日民族革命战争战地总动员委员会成立。张更生任宣传部长。同月,他还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中共新河县委成立后,被推选为战委会党组书记。在国难当头之际,战委会举起抗日救国大旗,爱国青年积极响应,战委会很快发展到180人。

  张更生还积极深入乡村,建立各级战委会、工人救国会、农民救国会、青年救国会、儿童团组织。他和贾秋渔、张雨辰等同志在北张化村举办军事训练班,先后培训了400多人。又从中挑选100多名优秀青年成立了新河县抗日游击队。张更生亲自给学员们讲《抗日救国十大纲领》、日本侵华史、抗日统一战线、减租减息、合理负担政策以及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问题;编辑出版《抗日周报》,组织文艺宣传队深入农村宣传演出;教小学教师和青年、儿童唱抗日歌曲。他还亲自做工作,把原县保安团的官兵编入县大队,壮大了抗日武装队伍。



  正当新河县抗日救亡运动风起云涌的时候,新河县石海珊政府执行国民党片面抗战路线,实行一党专政,开始对日益壮大的人民抗日力量进行压制,在战委会担任领导职务的国民党顽固分子也挑拨离间,制造麻烦,给抗日工作带来重重困难。

  面对国民党顽固分子的倒行逆施,张更生等人与之做了坚决的斗争。他们组织革命群众到县政府和县党部门前示威,高呼抗日救国口号,揭发他们的破坏抗日行为,并亲自到南宫向上级做了汇报,提出改组战委会的要求。冀南军政委员会和四特委经过研究,派八路军李林支队来新河协助改组工作。4月27日,通过选举,新河县改组县战委会,董光权为战委会主任,张更生为副主任。徐向前副师长曾勉励他说,“这就好开展工作了。”

  1938年11月19日,新河县发生了国共摩擦事件,战委会第二、三中队途经仁让里村时,被国民党赵云祥的铁军包围缴械,人员被扣押。张更生与王益之到南宫向上级汇报了事件经过,徐向前认为事件性质严重,向国民党提出抗议交涉,赵云祥自觉理亏,不得已归还了战委会的人枪。这就是震惊冀南的“仁让里事件”,此事给战委会造成严重损失,张更生被迫暂回南宫工作。但这次重大挫折,并没有消退张更生的革命激情,相反,困难磨练了他的坚强意志,斗争使他积累了经验教训。1939年3月,冀南区党委、冀南行署再次调张更生回新河,与新河县委一起筹建新河县抗日民主政府。

  张更生回到新河后,一无钱,二无人,白手起家,迎难而上。他从南宫战委会借了200块大洋,买了些笔墨纸张,开始办公。他与县委书记王建德走访在“仁让里事件”中被冲散的战委会干部,动员他们重新回到革命队伍中来。经过他的努力,1939年3月上旬,新河县抗日民主政府在沙里王村成立,张更生任县长,兼新河县游击大队队长。

  为了开辟抗日根据地,保卫新生的抗日民主政权,张更生带领县大队每天晚上到各村缉拿匪盗,对罪大恶极的坚决镇压;对一般胁从人员,教育释放,或者收编入伍;对那些打着抗日旗号进行抢劫的“义勇军”、“救国军”等杂牌军,经过政治思想教育,一旦条件成熟,就编入抗日队伍。一次,张更生在给土匪做工作时,竟被开枪打伤了胳膊,子弹穿进深处。他绑缚着伤口,用毛巾挎着胳膊坚持工作,直到1949年子弹才自动脱落。

  反动地主武装孙圣会,有三千多人,配有大刀、长矛和长枪短枪,遍布新河、宁晋、冀县的八十多个村庄。他们煽动群众抗缴抗日粮款;阻止抗日人员进村工作;绑架党政干部、收缴干部枪支;还组织八百多人在寻寨向抗日政府和游击队发动大规模武装进攻,打死七名游击队战士。为镇压这个反动组织,张更生协助四分区基干营在东团村将他一举击溃,之后他又到各村逮捕首恶分子、收缴武器、解散会坛,很快平定了农村暴乱。



  1940年春,一些不法分子购买吸食鸦片。县抗日政府三令五申,严禁吸食和购买鸦片,违令者就地正法。一天,张更生接到报告,说东小漳村安老惠不仅自己吸食鸦片,还借开药铺之际贩卖鸦片,并依仗门婿张更生是抗日政府县长,给孙圣会头头说情,从中受贿。张更生问行政科长韩伦峰:“此事当真?”韩伦峰似乎有些不便开口,只含含糊糊地说:“别的干部也有反映。”

  为了弄清真相,张更生派警卫员假装烟民前去购买大烟,当真买了回来。这一来,老丈人犯法,罪证确凿。他立即派公安科将安老惠抓来,经过审讯,张更生亲自批准,判处死刑。消息传开,大家纷纷为安老惠求情。三区长杨恒君、行政科长韩伦峰、公安局长苏廷,都说“经过教育,改过自新,不再违法就行了”。 张更生却严肃地说:“安老惠犯了法就是罪人,决不能因为他是我的岳父就搞例外。”张更生的结发妻子也闻讯赶来,声泪俱下,苦苦哀求:“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!你上大学,他给你寄钱,供你读书。你受后娘虐待,长住我家,俺爹哪一样错待过你?现在你当了县长,有恩不报,翻脸不认人,这不是忘恩负义吗?你要是不饶俺爹,我也就不活了!”张更生没有被动摇,他坚定地说:“岳父过去的恩义我知道。但亲情是亲情,国法是国法。如果只讲个人恩怨,不讲国法,就不是共产党的干部!他的罪行谁也没办法承担!”没过几日,安老惠就被枪决了。

  张更生秉公执法,大义灭亲,受到冀南行政公署表彰。新河县抗日军民对此无比钦佩,人人赞颂,因之产生的一句歇后语“张更生枪毙老丈人——公事公办”流传至今。根据张更生的故事,冀南民间艺人还编成一段河南坠子,唱词道:

  板鼓一敲响叮咚,说段小曲奉献明公。

  你爱听文来爱听武,爱听奸来爱听忠;

  爱听奸的咱唱老蒋,爱听忠的咱说毛泽东;

  爱听武的咱说陈再道,爱听文的咱说杨秀峰;

  能文能武的是徐向前,酸甜苦辣的是张更生。

  张更生,是北京大学的肄业生。

  “七七事变”回到老家白穴口,投笔从戎参加了子弟兵。

  二十四岁参加了共产党,为新河县抗日救亡立下头功。

  抗日政府县长第一任,为禁毒杀了他的老岳公……

  这个段子,在冀南大地传唱不衰。

  1939年冬至1940年春,国民党发动了第一次反共高潮。成立了以步勉之为县长的国民党新河县政府——“第二政府”。张更生坚决执行“坚持抗日,反对投降,坚持进步,反对倒退”的抗日方针,于1940年2、3月间,带领县大队配合八路军青年纵队,把国民党第十军团石友三部和国民军残部赶出新河县境。随后他又带领县大队把驻在西小漳的“第二政府”和县党部驱散,击毙了顽固县长步勉之,对策动抗日游击队反水的国民党特务也给予严惩。



  为了保卫抗日根据地,张更生带领抗日游击大队向日本侵略军展开了游击作战。1940年3月,张更生率部在沙里王村与日伪军展开激烈战斗,杀敌多人。1940年8、9月间,为配合“百团大战”打击敌人,张更生带领县大队袭击敌人据点,截击敌人汽车,破公路,割电线,还到百里以外的高邑县破袭平汉铁路,阻止日军南下。各区中队、村自卫队、模范班也四面出动,捉汉奸、锄特务,袭扰敌人。挽庄游击小组郑尊三等人,设计抓住了大汉奸贾鲁泉交给县政府处理。张更生不顾个人伤势严重,用毛巾挎起疼痛的胳膊,亲自审问,并在苏章村召开万人大会,把新河县这个头号汉奸处以极刑。从而鼓舞了抗日军民,震慑了汉奸及敌伪人员。

  1940年春,新河县抗日武装日益发展壮大,不断取得胜利,这时冀南二分区命令新河县把县大队一个连200人过渡到正规部队。所谓过渡,就是经过整训,把地方武装编入八路军正规部队序列,到前方作战。张更生与县委研究后,决定以大局为重,服从命令,派县大队副政委王一尘带队接受整编,还带走了三挺机枪、一百多支步枪、五十多匹战马,新河武装力量大大减弱。为尽快恢复武装力量,张更生与县委书记王建德,一方面大力扩军,动员青壮年参军,另一方面,采取向开明士绅借枪、给各村分派任务买枪、从土匪杂牌军中收枪、通过内线关系从敌人手中搞枪等办法,补充武器弹药。这样一来,新河县大队很快补充了一百多人,又向敌人发起主动进攻。

  张更生顽强的革命精神和杰出的战斗指挥能力,使敌人非常惊恐,下决心将他除掉。从1939年冬天开始,敌人曾经三次写信劝降,向他保证“只要为皇军做事,仍保留县长职位”。他把劝降信撕碎,摔到送信人脸上,声色俱厉地说:“我宁做抗日救国的鬼,不做日本强盗的官!”敌人劝降不成,便又悬重赏捉拿,活的赏大洋一千,死的八百,还派出大批特务侦察张更生的行踪,妄图杀害,却都是枉费心机。敌人气急败坏之下,拆毁了白穴口村张更生家的两处宅院,将砖瓦木料拉去修了炮楼,还扬言要逮捕张更生的爷爷,以此来要挟张更生。敌人的威逼利诱并没有吓倒这位年轻的县长,相反更激发了他坚决抗日、杀敌报国的决心。

  1940年10月,张更生在新河县坚持抗战工作三年后,被调往冀南军区党委工作。任冀南地区文化抗日救国总会主任、冀南地区党委宣传部干事、科长等职。解放战争时期,曾任《冀南日报》社副社长、晋冀鲁豫《人民日报》编辑、华北《人民日报》研究室主任、《北平解放报》副主任。这一时期,他亲自撰写了大量宣传革命的文章,为新中国的解放做出了贡献。



  1949年夏,渡江战役胜利后不久,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受命解放大西南。出征前,刘伯承、邓小平决定从中央和老区选调一批新闻、邮电、财经、公安等方面的干部,同时招收上海、南京的大中学生、青年职工,组建"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服务团"。张更生被调任西南服务团云南支队二大队副大队长,随大军南下,此后他在征粮剿匪,清匪反霸,土地改革,整党建党,开展合作化等运动中,做了大量的工作,为建立和保卫新生的红色政权,建设祖国南疆做出了突出的贡献。

  新中国成立后,他先后任新华社云南分社社长、新华社西南总分社社长,昆明师范学院副院长、党委书记,中共云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,中共云南省委教育工作部副部长,云南省文化局副局长,中共云南省委科教部副部长等职。1982 年7月,张更生从云南省委科教部离休,革命生涯长达四十四年。

  张更生自当年告别家乡,投身到革命的洪流之中,此去多年,再也没有回过老家。他这次回来,是作为建国前曾经在新河工作的老干部,被县里邀请过来参加“新河县党史资料征集座谈会”的。工作结束,他向县里提出来一个请求,想到阔别四十年的老家白穴口村去一趟。虽然家里已经没有很近的亲人了,但还是很想到家乡故土上走一走,看一看。县里满足了他的要求,专门派了一辆吉普车送他。临近村口,他就提前下了车。他说:“我是白穴口村人,坐车进村会被认为是摆官架子,是对乡亲们的不礼貌,我要步行进村。”就这样,一个67岁的老人,一位功勋赫赫的革命功臣,一位阔别家乡多年的游子,一步步走进了生他养他的村庄。



  “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。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?”我想此情此景,张老内心一定会感慨万千吧!饱读诗书的他,是不是会想起贺知章的这首《回乡偶书》呢?

  是啊,斗转星移,沧海桑田。四十年弹指一挥间。他离开时日本鬼子还没有被赶跑,现在全国都解放三十多年了。文革已经结束,改革开放正在进行。原来的老人们大都不在了,儿时的小伙伴,也都变成了白发老翁,村里又有多少人能够认识他呢?

  好在村里还有几个老人认识他,乡亲们都熟悉他的名字。他在大家的指引下,首先来到了前街东头一户人家,看望了一位80多岁的老人,也就是原新河中学校长贾永平的母亲。由于村大队支书宋俊庆不在家,时任村副支书兼大队长的李恒春闻讯前来作陪,向他详细介绍了村子里的一些情况。当听到改革开放后村子的发展和各种巨大变化时,他不停地点着头,一个劲地说好,并说了一些勉励的话,祝愿家乡建设得越来越好,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富裕。他在老人家座谈了有一两个小时,不时有乡亲和本族人前来看望,还有一个当年为他站过岗的老游击队员张社仓来看他,每次来人,他都是起身相迎,握手寒暄,态度和蔼可亲,一点官架子也没有。一口乡音,拉近了彼此的距离。

  随后,他在李恒春的陪同和乡亲们的簇拥下,到村子里转了一圈。在大街上,他遇到大人都要亲切地打招呼;碰到大一点的孩子,都要弯下腰来,亲切地抚摸一下头;遇到小一点的孩子,都会抱起来,亲一亲。也许,我们无法猜测到他此时的心情,但一定是非常亲切的,非常幸福而又非常激动的。他自从青年时立下宏志,早已以身许国。为了人民的翻身,民族的解放,他抛家舍业,出生入死,战斗了一辈子,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能够过上好日子吗?如今,看到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人们过上了平安幸福的生活,尤其是看到祖国的未来——老家的孩子们,他心里能不高兴吗?虽说村子里没有亲人了,但故乡的每个人不都是他最亲的亲人吗?


现在的白穴口通过新能源发家致富


  他也到自家的旧宅子所在地看了一下。这里早已成为了村民的住宅。他示意不要惊动这户人家,没有进去看。当年,日本鬼子拆毁了他的家园,如今房子没有了,家也没有了。他革命了一辈子,可是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。爷爷没有等到他回来,临终喊着他的名字含恨去世;由于当年他枪毙岳父一事,严重伤害了妻子的心,后来他随军南下,妻子没有选择跟他一起走,最终导致家庭破裂,还留下两个年幼的女儿;一九五八年闹运动,由于家里成分不好,他的亲弟弟锡甲和弟媳被村里开会批斗,由于不堪忍受屈辱,当夜双双悬梁自尽,年仅三十多岁。这些都是他一生最深的伤痛。但是为了革命事业,他都一一默默忍受了。

  后来,本村有个叫胡松岭的人去云南为供销社购买竹竿,找到了张更生。张更生很热情地招待了这位同乡,并委托他给本村时任县委副书记的路庆东捎回一封信,信中表达了要将老家的一处祖宅,即自己亲弟弟锡甲的宅子无偿献给国家,村里不留任何遗产的意愿,体现了一位共产党员不计个人恩怨,一心为公的高风亮节。

 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后,张更生要走了。乡亲们恋恋不舍地把他送到了村口。登上吉普车之前,他最后回望了村子一眼,频频向乡亲们挥手致意,依依惜别,眼中噙满泪花……他心里一定在想,自己年岁已大,又身处南疆,远隔家乡千山万水,此去一别,不知何时还能踏上这片魂牵梦绕的故土?

  遗憾的是,家乡再也没能等到他回来!2005年7月,张更生在云南逝世,享年91岁。

  “投身革命即为家,血雨腥风应有涯。取义成仁今日事,人间遍种自由花。”张更生是新河县白穴口村走出的优秀儿女,是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革命英雄,是久经考验的共产党员,是家乡人民的骄傲。他志存高远、以天下为己任的博大胸怀;大义灭亲、一心向党的崇高品质;百折不挠、英勇战斗的英雄气概,将会永远被党和人民铭记。三年前,我参与编写《古今诗人咏新河》一书时,曾为之作诗一首并收入该书:

   咏革命先辈张更生

  太行高耸滏河清,伟绩永存天地中。

  投笔报国离北大,从戎抗日赴南征。

  勇除孙会平顽匪,计借庞枪壮武工。

  弹雨刀丛何所惧,灭亲秉义几人能?

  如今,白穴口村口那个庙台还在, 闲暇时,人们还会在这里闲坐聊天,还会说起张更生最后一次回家的事儿,以及他抗日的那些事儿……

  写于2021年五一劳动节